细读红河：跨越血与火的情感与记忆

责编｜王美

当你紧紧握着我的手

再三说着珍重珍重

当你深深看着我的眼

再三说着别送别送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

我终于不停的呼唤呼唤

......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

　　乡愁是什么？乡愁是离别时的车站，是离别时最后一睹的那些人和物。红河是云南最早通火车的地方，红河人的乡愁也许就在那些有着年代气息的老火车站里。

（王浩宇摄）

　　碧色寨火车站

碧色寨火车站位于蒙自城北面10公里处。宣统元年（1909年）4月13日滇越铁路铺轨至碧色寨，建碧色寨车站。宣统二年(1910年)滇越铁路全线通车，逐渐繁荣起来，原为滇越铁路滇段一大站。民国10年(1921年)个碧铁路通车，碧色寨成为换装站，滇南进出口货物都由碧色寨中转，后成为个碧石铁路的终端站，滇越铁路与个碧石铁路的换装站，曾经繁荣一时的一个火车站。

碧色寨车站是我国最早的铁路车站之一，位于蒙自城北10公里处，为滇越铁路与中国第一条民营铁路——个（旧）碧（色寨）石（屏）铁路交汇地，滇越铁路上重要的特等甲级车站。

1909年6月，滇越铁路（米轨）铺轨至碧色寨后修建碧色寨车站，1910年滇越铁路全线通车。1921年10月，个碧石铁路（寸轨）个旧至碧色寨段竣工，1936年全线贯通，碧色寨车站成为换装站，滇南进出口货物都由碧色寨中转，为当时云南铁路交通的枢纽。碧色寨也因之商贾云集，货仓、店铺林立，一派繁华热闹景象，有“小香港”之称。

碧色寨车站作为中国铁路寸轨、米轨共存和中国第一条民营铁路所在地，充分反映了中国铁路发展的一段历史，具有极强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科学价值。

　　鸡街老火车站

鸡街火车站站房

　　鸡街火车站位于个旧市北部的鸡街镇，1915年鸡街火车站开工建设，1921年个碧铁路建成通车后投入运营。2003年12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第六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5月，国务院公布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锈蚀的指示灯

　　鸡街火车站域近似长方形，东西长约1250米，南北宽约150米，占地面积18.8万平方米，房屋建筑面积3000平方米。主要建筑为中西合璧仿法式建筑，由站房、候车室、行车房、机车房、储运室、值班室、行车道等组成，为个碧石寸轨铁路枢纽中心站。鸡街火车站至今保存了我国唯一的一条寸轨铁路，也是我国同时保存寸轨和米轨铁路的火车站。

　　小火车头

　　鸡街火车站是近现代重要史迹，我国重要的工业遗产之一，见证了个旧锡业的发展，是个旧锡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开远老火车站

　　开远老火车站是法国殖民者建于20世纪初，至20世纪八十年代初，开远火车站那片法式建筑大多仍然保存完好。这些建筑都是黄墙红瓦坡屋顶，黄色的外墙上窗户开得比较大，窗户的外围会镶有一圈石头。建筑内的楼梯精致美丽，房间的墙柱和屋顶上装饰着浮雕式纹样，充满了异域风情，房间墙脚还镶有壁炉，是那种边上装饰有浮雕图案的漂亮壁炉。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开远火车站的老建筑逐渐被拆除，代之以现代新建筑，至今火车站的法式建筑已所剩无几。

开远老火车站法式建筑

　　开远火车站的法式建筑

开远火车站的法式建筑对于我是一种建筑美学的启蒙。

开远火车站最初是由法国殖民者建于20世纪初，至20世纪八十年代初，开远火车站那片法式建筑大多仍然保存完好。法式建筑的式样、色彩与中国传统建筑风格迥异，给儿时的我留下了相当深刻的记忆。

开远老火车站法式建筑

三十多年前，开远小小的城区可以说仍比较破旧，没有一座中式建筑算得上既坚固又好看。我见过的自以为比较好看的要数原红旗小学里的中式园林院落，但是那里的几处木结构建筑都已有些破旧损坏，只有青石围砌的池塘和小桥让我比较喜欢。相形之下，开远火车站的那些法式建筑豪华又漂亮，在破旧的老开远城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开远火车站的法式建筑都是黄墙红瓦坡屋顶，黄色的外墙上窗户开得比较大，窗户的外围会镶有一圈石头，可能既是建造窗户的结构也是装饰，反正我觉得好看。由于我三姨父在开远铁路局工作，我从小得以跟这些法式建筑亲密接触。从我记事起至三姨父退休，我的三姨父一直在开远火车站出口对面的一幢法式建筑里办公，在孩提时代，我经常跟着大人们走进那幢法式建筑里去给正在加班的三姨父送饭。那幢小楼即便现在看来也可算得上精致豪华的，它与自己家乡本土的建筑的强烈反差刺激着儿时的我敏感的神经，使小小的我心里产生了许多好奇和疑问。

那是一幢二层的法式小楼，三姨父在二楼上办公。上楼的楼梯是木质的，材质结实细密，暗红色木纹，楼梯踏板光滑锃亮、漂亮气派、一尘不染，脚踩上去极踏实安稳，感觉如果赤脚走在上面也会非常舒服。楼梯的扶手精致美丽，木栏杆雕刻成精美的样式，而且楼梯呈圆形转角旋转而上，让我觉得特别新奇好玩。每次扶着木楼梯的扶手蹬蹬地走上二楼又走下来，儿时的我都对那种精致的木楼梯惊叹羡慕留恋无比。很多年后，我才弄明白，原来那些楼梯是打过蜡的。可能由于此后我去过的别的地方不够高档，反正至今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比那幢法式小楼里的楼梯更美丽精致的木楼梯。

开远老火车站法式建筑

三姨父他们一般在二楼一间客厅式的房间里吃饭，那里铺着漂亮的大块的地板砖，也是暗红色底纹，房间的墙柱和屋顶上装饰着浮雕式纹样，充满了异域风情。我尤其喜欢的是，这房间的一面墙脚还镶有壁炉，那是我们现在常在外国电影里看到的那种边上装饰有浮雕图案的漂亮壁炉，小时候的我已在书中读到过，能在现实生活中见识到更让我着实惊喜。壁炉旁边围有一圈软软的沙发，中间放着一个长方形茶几，我们去送饭的时候常在这里坐着玩。冬天的时候，三姨父他们常会在壁炉里升起火，红彤彤的火苗在壁炉里劈啪燃烧，整个房间都变得暖和起来，寒冷的冬日坐在壁炉边烤火，看着熊熊的火焰把房间照得暖烘烘的那种感觉特别惬意。我打小时候就觉得西方的壁炉既漂亮又实用，那么大的火焰竟然不会在洁白的墙壁上熏出半点烟污来，我觉得好奇怪，从心底里喜欢又羡慕，因为我们自家用碳盆烤火时烟气老是会把墙壁和房间熏黑了。

客厅里壁炉对面墙上有一道双开的木门，推开出去是一个阳台，阳台的栏杆和柱式也是有好看的装饰纹样。夏天把阳台门打开，就感觉房间特别通透凉爽。房间里的沙发、茶几、桌椅都精致又华丽，全是以前法国人留下的。房间门窗都用材质上好的木料做的，漆成绿色，据三姨父说，那种木材非常细密坚实，他们想在门窗上订颗钉子都敲不进去。而且那个二楼上还建有洗手间，小时候觉得厕所建在楼上真的是很稀奇的事呢。

那些外国人建造的房子，尤其房子内的豪华设施与我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自己家乡破旧的城市景象、简陋的生活环境反差极大。当年幼稚的我还无法完全理解这些建筑存在的原因，但在我心里常常会有疑问：为什么开远其他的所有房子看起来都没有这么坚固结实？为什么我们的房间、家具没有这么精美？为什么我们的楼梯没有这么好这么漂亮？那些法式建筑伫立在那里带来的美丽与哀愁时常萦绕在我小小的心间。小时候总觉得去到那片法式建筑里就仿佛走进一处异域他乡。异国风格的建筑虽然好看，甚至可称为一道美丽的风景，但是建在中国的大地上怎么都觉得突兀，虽然它建在我家乡的土地上，但它似乎又不属于我的家乡，尤其在破旧的老开远城里，这些建筑的存在让儿时还没有足够历史知识的我觉得煞是费解。

随着城市的建设发展，开远火车站的老建筑逐渐被拆除，代之以现代新建筑，至今火车站的法式建筑已所剩无几。但法式建筑带给儿时的我的美丽与哀愁成为了我挥之不去的记忆，也许，这也是很多老开远人心底的一种乡愁记忆.

（开远市政府政策研究室刘琼芳）

　　建水小火车:一个世纪的轮回

　　建水城到团山村这一段铁路，串起了千年临安古城和团山民居，中间有泸江河伴着双龙桥、乡会桥等古迹，传统风格的村落生息于田园风光里……这些如画的细节，最适合慢悠悠的小火车。说不清的乡愁，道不完的往事如烟。不同的火车，不同的景色，同是火车，同是乡愁。“火车”在心中。借你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乡愁，是心灵深处最美的花朵。厚重的人生一路精彩，流年无恙，光阴留香。漫步火车道，文字，斑斓了心灵，时光里，我们都是赶路人。

坐上咣当咣当的小火车，在晃晃悠悠的木头车厢里，一边欣赏沿途的田园风光，一边畅聊美好的回忆，刹那间与遥远的时空来个约会，你，会不会心动？

这个素有“滇南邹鲁”“文献名邦”之美誉的西南边陲小城，千年来，曾经承载了多少代人的梦想，编织着多少游子的乡愁。很喜欢一句诗：在月光下，怀揣着乡愁赶路。乡愁，一种召之即来挥之不去得情愫，打开的时候酸酸甜甜地溢满心田，夜深人静的时候，该将它何处安放？如果让我甄选一个地方来盛放我的乡愁，思索再三，我只能在掌心写下三个字：小火车。

提到个碧临屏铁路，诸多红河州人心中都会立马肃然起敬，因为那是一个时代的印记，那是足以让一个民族引以为傲的文化传承，那是一条充满传奇色彩的铁路，串起了云南个旧、蒙自、建水、石屏的城市与乡村。这条已经百岁的铁路仍以自己不可复制的特性傲然于世、魅力四射，一切皆因它承载着特殊的不可磨灭的文化和历史记忆。

建水城到团山村这一段铁路，串起了千年临安古城和团山民居，中间有泸江河伴着双龙桥、乡会桥等古迹，传统风格的村落生息于田园风光里……这些如画的细节，最适合慢悠悠的小火车。更巧的是，当初修筑铁路出力最多的临安商人也多出自这一带的村镇，对这一带传统历史风貌的形成是有贡献的，那么，开通这一段观光铁路，算是历史的又一次特别馈赠吧。

个碧石铁路，本身已成为一种文化遗迹，融入历史文化的建水，相得益彰。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中，建水城到团山村这一段铁路先行醒来了。大幕重启，舞台亮相，昔日的演员重新登场。这是最早的惊蛰之声。也许不远的将来，这样的声音会不断响起，个碧石铁路锈红的铁轨，会再次闪耀于峡谷平坝、村镇田野间。米轨，你承载了太多的历史与记忆，你穿越岁月的长河，将剪不断的乡愁植于游子的心田。经历过辉煌与悲伤，见证过烟火的光芒，尘封一段年华然后走上一条新的历程。米轨，故乡在，你就在。

这条已经百岁的铁路仍以自己不可复制的特性傲然于世、魅力四射，一切皆因它承载着特殊的不可磨灭的文化和历史记忆。这里有世界先进科技文明的踪迹，这里有多元文化的碰撞融合，这里有说不尽的故事，这里有道不尽的情怀。

说不清的乡愁，道不完的往事如烟。不同的火车，不同的景色，同是火车，同是乡愁。“火车”在心中。借你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乡愁，是心灵深处最美的花朵。厚重的人生一路精彩，流年无恙，光阴留香。漫步火车道，文字，斑斓了心灵，时光里，我们都是赶路人。

（白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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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愁

　　是对故乡无数碎片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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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忘怀

　　永不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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